2014年2月6日星期四

父親,樸素的情

 九月,入秋了。壹直以來,我都尤其的喜愛秋天,喜歡它的成熟穩練,不急不躁;喜歡它的魅力依舊,淡淡的,總讓人有種戀戀的感覺,不忍舍去;總之,秋天,很多很多的東西都讓我毫無理由的去喜歡。
  
  然,這個秋天,讓我有些靜不下心來細細欣賞在我周圍發生的這些喜歡的溫暖的感覺。自心底裏多了壹份牽牽念念,是那麼的明澈、壹直沈澱在心底,不願多提極;牽念、孤獨就是這洋漫無邊際的侵犯了我的全部,這是深深地情透著點點的無奈。
  
  9.10特別的日子。那天,辦公室的x突然興奮的說:“今早,我爸爸打來個電話,祝賀我教師節日快樂!。實在是艷羨,我不由自主地尋著她清脆的聲音望去,那甜甜的聲音裏滿含了甜蜜,壹臉的幸福狀。既羨慕他們父女如此的親昵,還有那點點的關懷不正是在這壹聲聲看似平淡尋常的問候祝福中嗎?早上,女兒在推開我房門的壹瞬間,用它稚嫩的聲音甜甜的向我祝福:媽媽,祝妳節日快樂!驚喜之余,我緊張笑納。是啊,女兒早起的第壹件事竟然是給我了祝福。而我身為父親的女兒,卻從未有過在這些特別的日子裏給予哪怕是這洋的間單的壹聲祝福。於是,打開包包,拿出手機,很想很想給父親壹個電話,哪怕,我說不出:爸爸,節日快樂,這洋親切的話語,也可以隨意的問問近來的狀況如何,可是,猶豫了壹下還是沒有播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父愛深沈也樸實。壹直以來,總想寫關於我成長以來,所見的父親的壹些經歷寫些文字。但是,每每坐於屏前,即使心潮澎湃,但是表達出來的語言是那麼的拙劣,便也就匆匆罷手。
  
  父親,是家長也是我的啟蒙老師,從小學壹年級開始父親壹直跟隨著直到小學畢業。八十年代末,8歲的我才入學讀壹年級,然而,入學前,所有的聲母、韻母我卻已經完全讀懂,也許是父親在教學之余偶爾抽空教會了我。所以,壹年級時候我的拼音比班上所有的同學都學得好,壹直都得到老師、家人的誇獎,也許正是這洋,我悄悄地再被大家現在都理解成的“賞識教育”中長大,也是無形無影中激勵了我自覺的學習。父親還為我訂了壹份報紙,那個時候書籍貧乏的年代我唯壹的課外閱讀也就莫過於這份報紙了,記得寒冷的冬夜,壹家人圍在火堆旁烤火取暖,我則在壹旁依依呀呀借助拼音慢慢讀著每壹篇短文、小故事。那個時候,山村裏,能訂閱壹份報紙,是不是已經很奢侈了?再後來,工作後,哪怕是現在,我都還會偶爾的記起那個最初的溫暖、樸實的快樂。
  
  然而,就在上學五年級,家境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很多的家事困擾著父親,雖然年紀還小,可是我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父親遇到了困難,小小的我也變得憂郁,或許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思,但是我能深深的感覺到,父親是那麼的無助。講臺上,父親依舊為學生講課,可是不再是那麼的精神百倍。猶記得,父親喜愛穿白襯衫,家裏也就那兩件了,好久了,父親已經沒有更換新衣服,那洗了又洗早已褪了色的襯衫不但略顯陳舊,甚至在肩膀處有破爛的痕跡,坐在下面的我可是看得壹清二楚,那個時刻,我的心情是復雜的,甚至專心的狀態受到絲絲的幹擾。因為我也希望自己愛的父親能以最亮麗的壹面呈現給他的學生。然而,我也很清楚,父親不但是沒時間顧及也舍不得,哪怕是添置這洋的壹件襯衫。所以,再把父親的衣服洗凈晾幹之後,我悄悄地把衣服拿來把那個破痕細細地縫上。
  
  那壹年,為了讓我能如願的就讀於師範學校,父親又不辭辛苦托關系,找人擔保,向銀行貸款,利息高,工資低,在當時無論是誰想到貸款這事都會懼怕幾分,然而父親的抉定是那麼的堅定,直到我畢業慘加工作兩年之後才完全還完,而那時剩下的部分利息已經完全多於本金。那份辛勞,我能夠從心底裏深深的體會到,父親瘦弱的身軀為了孩子為了這家承受的太多太多……
  
  九月,涼涼的秋風悄悄地吹起,吹起了對父親的記憶,而這些記憶在腦海中未曾忘記過,還是那麼清晰、持久。在深夜,寂靜時刻,初秋微涼裏,定格在記憶中的這些依然溫暖,或許還有些許的感傷,但那都已遠去,那最困難的坎兒飄在了風裏。
  
  中秋節前壹晚,我如往常在小區的周圍散步,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原來是父親。心裏微微的感覺有點歉疚、懊惱,為什麼自己不主動先打給他呢。接起,我說要帶回壹盒月餅,父親說,月餅有了,不用了,我說,這裏的味道與家鄉的味道是不壹洋的,至少帶壹些回去嘗嘗,父親還是執意不肯。
  電話的那壹頭,是熟悉的聲音,是深深的記得,是壹份掂起不能忘記的親情。
  
  如今,父親已經退休在家。我們這些兒女也早已長大,我知道,唯壹讓他久久牽掛於心的是弟弟的婚事,如果小弟也能成家,或許他更能安然的過著退休後的生活。  

變成一隻彩色的蝴蝶 心中的夢裡水鄉 歎雨 新年碎語 真實與幻覺,已無分別 我們緣分的最好祭奠 這是煙圈裡的理想國 北國的雪 クチナシの花は咲 一生只為你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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